大宅门保护和重生
材料。很多老房子虽然并未被列入文物保护名单,不是文物,但它本身存在价值。因为无人居住又年久失修,房主无意修缮,当地政府也无意、无力保护,文物管理部门同样视之为“鸡肋”,于是放在那里听任其烂掉;或者因为当地居民要建新房,很多古宅都在拆迁中损毁消失。这样的例子在民间举不胜举。
当政府保护力度不够时,民间力量便适时地介入了。有着资金财力、凭借一己之力保护和收藏古宅的人越来越多,这使得那些散落在乡村四处、不够国家文物保护级别但又具有一定价值的老宅,得以妥善地保存下来。它们或在原地修复,或进入了藏家们的仓库,或者在异地依照原样重新搭建,恢复了生机,可以说是一种抢救性的异地保护行为。收购古建筑的热潮最早起于2000年前后,其时,农村人大批进城,乡村“空村化”。那些空荡荡的老屋,因为少有人居住而日益衰败,引来了大批有意识的收藏者,投资者随后也跟来。
前一阵成龙把自己收藏的古宅捐赠给新加坡某大学的事件引起大众的讨论,而古建专家们对此的看法是,古宅异地安置当然是个好方法,但要控制在一定比例。“比如徽州地区的古宅改造不要多于20个,更多还是要靠政府引导,要引导祖先的后人们改造他们自己的房屋。”同时,发展旅游也不失为景观村落保护的一个重要途径。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开发过度,或者没有前瞻性的规划,对古镇、古村落的破坏力也相当大。
现代社会和古宅本身是有矛盾的,过去的房屋靠天庭采光,木质结构的房屋私密效果差,一点点声音在每个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再加上有些老屋霉烂、潮湿,有些住客忍受不了便一走了之。“人们不是不愿意住老房子,而是有些屋子实在不适合现代人的生活习惯,如何发挥古宅的功用也值得思考。”
多年来把精力花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上的天津作家冯骥才认为,每座古村落都是一部厚重的书,可是没等我们去认真阅读它,在城市化和城镇化的大潮中就消失不见了。近年他和朋友对山东地区古村落做调查,发现这里一个完整的、原生态的古村落也没有了,古村落现在进入消亡的加速期。“你能想象齐鲁大地上找不到一个古村落吗?”冯骥才时常这样痛心地发问。
皖南一个尚未被
商业化的古村落
世上只有一个呈坎
江苏的周庄、同里,浙江的南浔、西塘,安徽的宏村、
西递,这些“景观村落”都被过度商业化。
好在还有像皖南呈坎这样的地方,依然保留着
自然古朴的风貌和明清时期的建筑风貌。
抵达呈坎是在早上,天刚亮,巷子里很少看到人,这个时候倒更能好好欣赏小村寂静的一面。每栋房屋非白即灰,石桥下面水流清澈,藤萝缠绕着饱经沧桑的石桥,完全是一幅立体的水墨画。
走在呈坎的小巷里,可以打消一种顾虑:无需担心走进一间老房子会打扰住户的生活。在一个两进的宅院,一位老者向我们介绍着自家居住的始于明代的房子,好客的老人备上自家茶水,让游客坐在大厅内听他讲故事。过去这些屋子里住着大户人家、商贾,现在它的主人变成了普通人,只是多进式、多层的结构以及精美的桌椅,还在告诉你这里曾住着显赫人家。
一边开发,一边修葺
徽商曾是中国商帮的重要组成,虽在清朝逐渐衰亡,但留下了底蕴深厚的徽州文化和长于精雕细琢的徽派建筑。位于安徽黄山南麓的呈坎,拥有 48个国保单位,大多为明清精美建筑,文物之多之重在整个徽州地区位居前列。幽静的小镇,柴米油盐的生活情境,青砖黛瓦的民居,远眺是层峦起伏的青山,一切都符合徽派建筑“让”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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