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寒风唱大军
报告历史、思想转变过程,他报告很长时间,从8岁10岁直说到现在。完后,曹曲水令他回避,随即发表意见,说他可能入新民会,又挑剔一些无聊的毛病。他原来是个很肤浅的人。会上,又忽而从徐孔联想到老生子来了。老生子真是聪明的吗?这问题熊焰依她父亲的意见有过解释,想起她当时用手套在头上打比喻的样子,真是天真得好笑。
开着会发了棉袄,净是些破里子,被雨淋过,快发酵的东西。这衣服一不随心,就惹人好多天烦恼,管衣服的这些家伙真该枪毙,他们把责任尽到哪里去了。
今晨,天黑得很,听见吹号,演习紧急集合,起来打好包裹,送往总务科,到村南集合了。演习了一趟行军。天明从李庄转回来,在总务科拿行李时称了称,共11斤,再添上2斤棉花,恰是13斤了。
9月8日 易县牛岗 行程百余里
早晨抵五亩树,卸下炮弹即去睡了一觉,孤单单的,只我和老纪二人,巨、秦,一走差路,一留管头。
上午,吃了两个苹果,给我的印象很香甜,回味中忆起志民姐姐出嫁时的情形。待姑爷的大席上有一盘苹果,切成片的,我只不知为谁拿给一片吃了,当时只觉得甜甜的,也软绵绵的不大可口。到东屋去时,姐正坐在旮旯里哭。我一阵酸,眼汪着泪,叫别的姑嫂之类撵出来了,当时也许是为的我和姐姐吧,怕我在那里哭,更引起姐姐的伤心。唉!那时结婚是一种什么罪恶行为啊!
吃罢晚饭,匆匆坐上了张锡树的汽车,一路上嘟嘟的,又担惊受怕的开到管头,装上汽油,又往回开。在过一道河时,车又趴住了,六轮开过来拉,短短的一截铁绳相牵住,马达一开,嘟嘟嘟,声音吓人极了。
到了苑岗,在车上睡了一小会儿,车已集中十多辆,巨队长一声令下,一齐开动,大约我这是坐汽车最过瘾的一段了。爬过一座小山,路便好走起来,只听呜呜的,一辆接一辆,都开得飞快,距离也差不多。往前看,一个一个车尾巴,黑洞洞一块的前面一片亮地,一闪一闪往前走。往后看,刺眼雪亮的一双双火眼,一一的,紧跟着屁股追。天亮,顺利极了,到苑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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