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机体派对” 用艺术品讨论未来生命可能性
田牧
出生于1985年的田牧,毕业于切尔西艺术学院和中央圣马丁纯艺术专业,现就读于皇家艺术学院雕塑系。目前工作生活于伦敦。英国皇家雕塑协会成员《2018)。最近的项目包括Broomhill英国国家雕塑奖(2019),Dirty House个展(伦敦,2019),ZK/U艺术家驻留项目,(柏林,2019)。
坚硬冷峻的大理石被艺术家用来雕琢成细胞组织与人体器官的形状;经过反复的抛光与打磨,大理石表面也奇异地逐渐形成一种类似有机体的质地;汽车零部件从原有的机械结构中剔除,置换到此处模拟一种新机体运作的组成部分;有机物与无机物在彼此功能与材质的双向渗透中被双重陌生化了,其产生的间离效果无形中暗示了无机体与有机体之间的微妙关系。这是“田牧:机体派对”现场,在一系列雕塑作品中,艺术家田牧用作品讨论未来生命可能性。
无论是二维数码打印、现成品改造还是三维立体雕塑;抑或是汽车引擎、人体肠道、昆虫的头颅在田牧的作品中统统一视同仁:机械没有沦为人的义体成为增加肉身体能的工具,动物也没有被拟人化、智能化为某种更为先进的主体,而人则成为了与前者在等级上别无二致的共在。
与此同时,这些驳杂的机体在共同体的生命形式中进行着某种意义上的相互抵消与掣肘。这些往往以有些不切实际的方式组装而成的新机体因为逻辑的刻意抽离而失去了真正运转起来并投入实际使用的可能。这些看似被废弃的、无用的机体的集合所试图抵达的正是对功能、利润与进化的瓦解。
仿生学在理论与应用上已经打通了有机体与无机体之间的壁垒,而田牧在此所扮演的角色绝非一个严谨的科学工作者。相反,他刻意制造了功能与形象上的错位,并不十分融洽且颇为突兀的机体间的共生关系由此变得戏谑滑稽、暧昧不明。
罗西·布拉伊多蒂在《后人类》一书中曾经提出,身体政治学的改变带来了新形式的弱势群体。田牧创作的起点恰恰是他所亲身经历的后工业时代的转向,对那些被动从集体中剥离出来的个体所带来的无所适从的阵痛。田牧在此以展览的形式为终将被时代所裁员的机体们写下和谐共处,抑或相爱相杀的脚本,在自治的平行时空中进行永不停歇的末日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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